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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他輕車熟路地轉到一段圍牆之下，圍牆內是一棵茂盛的桫欏古樹。以前動物園的標誌性植物之一。唐傲過來之後把它保護性圈離，現在它的枝葉已經漫過了牆頭。他在牆根下的磚頭上幾個推拉，就扒拉下一塊磚來。他順着縫隙取下牆磚三四塊，然後折下頭頂牆頭的桫欏樹枝條，讓汪汪咬着，“去吧。”
汪汪雖然跟着海沫沫，但是畢竟只是一條狗而已。留意的人非常少，就只在咬斷蔣鴻福手臂的時候出了一下鏡。
汪汪從圍牆進去，裏面正好是種植區。現在已經是七月初，大家正忙着收玉米。幹這種體力活的，當然不會是周新國的人。
倒是地邊有幾個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人持槍巡邏。正在掰玉米棒的是張耀陽，他以前是種植區的負責人來着。但是周新國佔領了這裏，他們自然都成了奴隸。
他正努力掰玉米，突然只覺得草葉一晃，一條狗從草叢中探出頭來。
張耀陽驚呆了——那條狗好像是汪汪。長嘴筒、雪白的皮毛，大大的眼睛，四條小腿兒短短的。
張耀陽很是震驚，汪汪卻邁着四條小腿，叼着那根桫欏樹枝在地裏亂逛。當時玉米地裏所有人都看見它了，大家都投來詫異的目光，然後彼此對望一眼，沒說話。
汪汪在地裏逛久了，終於被看守發現了：“嘿，這裏還有條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