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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淵爲伊人風情所迷,頓時將她擁入懷中:“孤的心,只你一人懂。”
儷妃卻又嘆了一口氣:“可惜臣妾的清兒,論弓馬騎射,都輸炎兒多矣。每次看見炎兒,臣妾真是愛得不得了。他這樣聰穎多智,甚至剛一到西北營中,便建此功業。我的清兒啊,唉,就喜歡讀些書,整天跟太學的先生們研究經典。”
慕容淵心中那根原本已經被撫平的刺,又被挑了起來。儷妃又搖頭,滿面的慈愛與無奈:“你看炎兒,跟溫將軍多合得來呀。聽說他只帶了千餘軍士誘敵入城,我的天,敵人可有十幾萬大軍。
溫將軍火燒大薊城,那城池又高又深,深更半夜的,妾臣真是想想都害怕呀。如果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和默契,誰又敢將自己的性命完全交託給一個陌生人呢?也就是我們炎兒,聰明絕頂。凡事總有十足把握。”
這一番話,棉裏藏針,不僅挑起了慕容淵心裏的刺,更是剜出了一塊肉。
他當然有十足把握,如果此戰北俞軍勝,他可趁機奪大位。如果溫砌勝,他可領軍功。那封寫給北俞王達奚鋮的信,字字懇切,誰又能保證當時他心中,絕對沒有一絲這種念頭?
溫砌鎮守西北十四年未敢妄動,如何他一去,立刻便如此大膽?是兩個人早已蓄謀已久,還是專門爲他奠定根基?
前些年,容妃四處攏絡大臣,他不是不知道。難道真的已經將手伸到軍營之中了?
他疑心大作,立刻就下令:“來人,速將慕容炎下到詔獄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