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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琢沒有回答,而是問:“若你是那個商戶,病死前,家中財產是留給無所出的續絃,還是留給即將及笄的親生女兒?”
宋大夫略一思考:“續絃可以拿着自己的嫁妝再嫁,女兒無依無靠,我會一分爲五,其中之四,留給女兒做她的嫁妝,保她餘生安穩。”
謝琢繼續問:“若你是楊氏,你會不會帶着毫無血緣的女兒一起投奔孃家兄長,而不是將她留在夫家,由丈夫的族人照顧?”
宋大夫沉思:“有風險。我一個人前去投奔,已經會遭受孃家人的白眼,更別說帶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了。如果沒有非帶不可的理由,我不會帶。”
“可楊氏帶了,楊嚴也收留了。從翰林院中人的言語裏可知,楊嚴平日在銀錢方面可稱吝嗇。會答應養一個無血緣的外甥女,說明楊氏說服了兄長。怎麼說服的?多半一個‘利’字才能打動人心。”
宋大夫指出:“若這楊嚴吝嗇銀錢,怎會在鋪子的契書上只落他妹妹的名字?”
“對,所以說不定還有另一份契書,落的是楊嚴自己的名字。”
謝琢隨意挑了一支筆,開始抄寫宋大夫的一份醫案,一邊道,“又是個問題,那這筆錢又是從哪裏來的?”
宋大夫摸了摸蓄的花白鬍須:“侵佔在室女繼承的財產,依我朝律令,輕則貶官,重則入獄,這位楊待詔的前程盡廢。公子是想?”
謝琢被濃睫遮掩的眼眸恍若冬日覆着冰的平湖,全不見平日裏的風光月霽,透着股毫不掩飾的冷漠,眼尾綴着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