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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神思不屬,他只是在想,弄出喉結和改變聲線,肯定都很難受。
他忽地憶起他第一次見到阿瓷時,阿瓷穿一身鵝黃色的衣裙,上面繡着的蜻蜓栩栩如生,頭髮梳作雙丫髻,綴着兩個鈴鐺,玉雪精緻,香香軟軟,又愛喊哥哥撒嬌,常讓他不知道怎麼辦好。
後來剛進初秋,阿瓷身體弱,怕冷,就穿上了白狐裘,小小的裹在毛絨絨的雪團裏,因爲狐裘很重,在庭院裏走路都要他牽着手,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邁纔行。
張召覺得自家侯爺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說不了兩句話就開始出神,他問回之前的問題,“你找到謝侍讀了,然後呢?”
“他病了,葛武說謝侍讀犯寒疾時,不允許任何人守在臥房中,就把我趕回來了,我明天天亮了再過去看看。”
陸驍一邊回答一邊想,昏迷時毫無意識,確實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祕密,阿瓷很聰明。
至於從重逢到現在,阿瓷明明還記得他,卻沒有與他相認,他雖然是有點委屈,但完全能理解其中的緣由。
當初,他的父親陸淵和阿瓷的父親謝衡是至交摯友,他父親接手凌北後,兩家也時常書信往來,沒有斷過聯繫。
咸寧九年年末,內閣首輔謝衡被指謀逆,有人故意嚴密封鎖了消息,一直到行刑,凌北都一無所知。
直到次年二月,謝衡謀逆、謝家滅門的消息才傳入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