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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時,十一叔面上神情略顯蕭索:“雖清楚這就是帝王寡義,但心裏頭終歸不是滋味。”
因戰場留下的傷,十一叔走路時有不明顯的微跛,他就近坐在廊下的欄杆上:“將軍曾說,自古以來,帝王將相,總不相合。陸家謹小慎微到了這個地步,陛下依然起了殺心,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十一叔,你去翻翻史書,哪朝哪代沒這樣的事?要當將軍,就得有這個覺悟。這還是我第一次翻兵書時,我哥教我的,估計這話也是爹告訴他的。”
陸驍也跟着坐到欄杆上,長腿支着地,頭頂的燈籠被風吹得一搖一晃。
十一叔想起千里之外的凌北,擔憂道:“話是這麼說,可要是陛下真的下狠手,陸家——”
“陸家還能反了不成?”
大逆不道的話,陸驍十分直白地說出了口。
他又閒不住似的,踹了兩下腳邊的野草,“陸家不能出兵。如今耶律真登位,這人心大得很,想把大楚萬里河山都用來放牧飲馬,真是想得很美。所以,一旦陸家起兵,大楚內亂,北狄必定會揮師南下,中原百姓只會民不聊生。”
他仰頭望着被框得狹窄的天空:“到時候,山河破碎,烽煙一亂,就誰都不知道烽煙到底是會燃幾年、幾十年還是幾百年。”
十一叔出身貧困,十幾歲時實在喫不上飯了,赤腳走了幾百里路才終於到了陸家紮營的地方,用最後的力氣說他想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