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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並沒有贈予他想要的慷慨,無數次午夜夢迴,他起身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萬家燈火點亮,心中一片荒蕪。
男人的痛苦與女人不同,他沒有宣之於口,也沒有流露半分,彷彿慢慢的,真的把覃櫻這個名字移除了自己的生活。楚安宓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看了兩個月心理醫生。
那一天,楚安宓第一次歇斯底里。她不願承認自己輸了,可週渡的病例明明白白向她袒露着一切。
他是那麼愛另一個少女,愛到懷疑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去看醫生。一個冷漠的人,偏又是最簡單純淨的人。
醫生說:“世界上沒有忘記一個人的藥物,催眠也做不到。”
“我知道,我沒有想忘記她。”
他啞聲道,“捨不得。”
捨不得那段記憶,捨不得這個人,他只是難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的痛苦壓抑而冰冷,他的愛也如性格一般沉默。
楚安宓發現了這一切,第二天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她不可能就此放棄,周渡冷酷而偏執,她又何嘗不是。
一個女孩,從小被拐賣,醉酒就打人的父親,懦弱又刻薄的母親。周渡就是她黯淡坎坷生命中的救命稻草。他們是一樣的人,同樣堅韌又強大,讓她割捨周渡,無異於割捨去她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