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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在太陽下跪了一天,嗓子乾澀的疼。這一年的饅頭不如後世鬆軟香甜,壓得緊緊的,只夠分量,噎得人心裏發慌。
然而比起胃裏的飢餓的隱痛,這都不算什麼。
胃裏終於感覺到了些許充實,馳厭好受一些了。他動作慢下來,一口口咬着饅頭。
馳厭漫不經心道:“院子裏那個孫家的小少爺,下學期給你買東西你就接着。”
馳一銘聰明得緊,他紅着眼圈,沒有說話。
有時候馳一銘真恨現在的生活,舅舅和舅媽拿走了他媽媽出車禍的撫卹金,說是要撫養他和哥哥長大,然而兩個還未長成的少年,一個十二歲,一個九歲,在趙家飯都喫不飽。
然而馳一銘再也不敢說去孤兒院生活了。
1997年的孤兒院,並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體面,這年頭沒人要的孩子,多多少少帶了殘缺,裏面得了大頭症的、天生殘缺的孩子比比皆是。
更別提唸書。
至少待在舅舅家裏,馳厭還有一個唸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