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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一切都很好,我們隱瞞了身份。賀大娘十幾年沒回翡蘭城,賀伯見到她很驚喜又擔心我們染上疫病,讓我們趕緊走。”
即熙說到這裏,很感慨地說:“賀大娘說長兄如父,賀伯一直挺疼她的,她惹官司被通緝時是賀伯幫她逃走。如今時隔多年回來趕上疫病,也沒人有心思再抓她。”
“我們就開醫館治病救人。賀大娘幾乎是不眠不休地研究病情,賀伯不同意賀大娘解剖屍體她就偷偷做,想要找到醫治此病的藥方。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就能找到方法了。”
即熙的話在此時停了下來,她似乎不想回憶之後發生的事情。她靠着窗框沉默着,蒼白的月光從她和雎安之間的縫隙裏落在房間內,她回頭看向地上勾勒出他們輪廓的影子。
黑暗的失去了細節的影子,只剩下一個是似而非的輪廓,就如同她身上的所有故事。
她還記得趙元嘉那時年輕柔弱的身軀,站在人羣之前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與她對峙。平時應該也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可他的眼神彷彿已經做好了,因爲揭露她的身份而赴死的準備。
太可笑了,這故事荒唐得離譜。
“小時候我父親一直跟我說,在懸命樓裏每個人都愛我。但只要我推開這扇門,走到世人的眼前,每個人都恨我。我們是這個世界的敵人,但凡是聽見我們的名字,便是世仇人家也可以同仇敵愾。”
“但是他們傷不了我們,他們只能無力地永遠地恨我們。”
有時候她不知道是那些卑微無力的人可憐,還是他們災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