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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燈說着說着,就眼泛淚光。這可能是傅燈生平第一次這樣流暢地隨心所欲地說話,五年前賀大娘死的時候她就發誓,直到她有機會說出真相的那天,她在世人面前都將閉口不言。
這一小段真相,這些詞句她排練了多年,重複着讀順所有間斷的點,等到禾枷姐姐也死了,等到瘟疫再次來臨,她才終於能在今天大聲地說出來。
她要讓死去者的冤屈,在世人面前得雪。
雎安從震動而議論沸騰的人羣中走出來,向傅燈行禮然後轉身面向堂內宗族耆老,說道:“昨日我帶回的,乃是舜河城南李家的幼子屍骨。我在舜河城時常去拜訪他,他兒子的病症與翡蘭城瘟疫如出一轍。前幾日我想起此事便去舜河城詢問,得知他兒子生病前從沒有與翡蘭人接觸過,但曾救助過一隻從翡蘭城飛來受傷的翡蘭鳥。”
“徵得李豐年同意後,我帶回了他兒子的屍體交由傅大夫驗屍,結果與城中疫病死亡者情況一致。李豐年和他的妻子貼身照顧兒子數十日卻不曾染病,此病應當是由翡蘭鳥傳給人,而人與人之間並不傳播。所以纔會出現整個豫州,只有翡蘭城遭遇大規模疫病的奇怪情況。”
“至於禾枷,星卿宮已查實前宮主之死與禾枷毫無關係。想來她身上的罪名有太多是毫無實證的揣測,或者是莫須有的罪責。世人不應當全憑她的身份揣度她的善惡,我們欠她真相與道歉。”
看見雎安站在傅燈身邊,原本質疑傅燈揣測她用意的聲音就小了下去,變成惶恐不安和難以置信。
翡蘭鳥是翡蘭城的榮光,翡蘭城因此而聞名於世,怎麼會一朝之間變成災難的來源呢?
在人們慌張無措的談論聲中,傅燈淡淡地轉過身去,掏出隨身的手帕擦拭桌上她的兩塊無字牌位,隨着她的擦拭那兩塊無字牌位居然漸漸顯露出字跡。
賀知嵐之位,和一串常人看不懂的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