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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柳源來說,陸雁農的清淡疏離早已變成舒朗明亮,並不涉親暱,卻漸漸親近,時而還帶一點淘氣促狹,談笑間頗可愛。也是因爲相處時間漸長,雖然陸雁農從不曾抱怨,自她的態度變化中他也明白她在家中處境並不算很好,繼母幼弟不用說了,看來她父親對她也是陌生居多。那點對外人的淡淡疏落估計一半天生一半也是環境造成。
但她的性格十分大方明亮。
柳源送陸雁農回家,陸雁農在藥堂停下,對他說:“我在藥堂裏再呆陣子。”
陸雁農自從回城,休息時間大部分都呆在藥堂跟着坐堂大夫看診,一邊學習一邊給一些病症不重的人診病,起初人人不肯信她,但時日久了,她手上治癒的病人漸多,肯找她看病的人也慢慢多起來,她又經常用自己的錢給一些真正貧苦的人買藥,很讓陸記藥堂賺了些名聲。她父親一半因着陸雁農祖父的叮囑,一半也因着這個,便不大管她在藥堂出沒。
柳源回家的時候同父母說了陸雁農不再繼續進學的打算,柳父柳母倒是沒什麼異議,不過柳源已經十九,在鎮裏這個年齡多已成親,柳母對陸家的毫無動靜頗有不滿。本來按道理應該男方主動,只是此時陸家富裕豈止柳家百倍,且自從陸家大壽之後,兩年來陸家再不曾派人走動,雖知柳源和陸雁農有來往,柳母也慢慢地灰了心。
柳源知道母親心思,也有些無奈,只是自己學業未成,陸雁農又打算回鄉,總要再等一兩年再說,便去找姚啓德。
姚啓德在北平念醫科,寒暑假都回來,兩人身處的都是敏銳動盪的大城市,時常討論局勢,很有些憂國憂民。
只是這日姚啓德心情很不好,柳源一進門就見他在院子裏暴躁地走來走去,看到他,臉色更差,沒等姚紅英歡歡喜喜地一聲“阿洛哥哥”叫完,便一把扯了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