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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園忽而又想起：“那如果她不等批覆，直接走怎麼辦？或者一個月到了走，找勞動仲裁，我們怎麼辦？”
他老僧入定般，悠悠地看着她：“你想怎麼辦？”
“我只想讓她跟我認個錯，道個歉，大家好聚好散。其他的，要讓她在這個行業裏呆不下去，其實也沒必要，人總會犯錯……”
“真的？”
他似乎是笑了，逗她：“這麼善良？收到人皮面具的時候，心裏怎麼想的？”
向園也不裝了，“好吧，我以爲你會喜歡善良一點的女孩子。”
“你是不是對善良有什麼誤解？不原諒傷害你的人叫不善良？”
徐燕時笑得微搖頭，看着她，眼尾微微上挑，“對於強大的人，善良就是不欺負弱小，對於年少的人，善良就是尊老愛幼，對於身份顯赫的人，善良就是包容。男人的善良就是對女人的責任。善良也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一個男人如果對什麼都包容，那不叫善良，那叫孬。”
向園眼神忽沉，靜靜地看着他，視頻中的男人不再開玩笑了，“她如果不等批覆，走不了，林卿卿所有的檔案都在你們西安，檔案不調走，她這麼多年的工齡都是百搭。就算一個月後找勞動仲裁，對方也沒有時間陪她等了，有這個時間爲什麼不再找一個，而且沒有用人單位會喜歡用一個申請過勞動仲裁的員工，這樣的員工會很麻煩。所以林卿卿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申請勞動仲裁。就算申請了也沒意義。”
向園笑了下，倒是笑自己的淺薄，經他這麼一提醒，醍醐灌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