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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嬤嬤趕忙起身:“奴婢斷不是那個意思。”
“嬤嬤坐。”夏雲姒慢條斯理的口吻聽着慵懶淡然,“其實麼……這事她抵死不認也不難理解。小祿子去查過了,那符咒是咒人不得好死的符咒,另一張紙上的八字是周美人的八字。我與周美人雖則位份都不算高,也到底是宮裏正經的主子。這事真認下來,她死無葬身之地,當然會心存僥倖,覺得抵死不認或還能留一條命。”
任嬤嬤邊坐回去邊擰眉沉思,覺得倒也不失爲一番道理。
夏雲姒暫且揮退爲她梳頭的鶯時,轉過身望着任嬤嬤:“問話這事自是嬤嬤擅長,我說幾句,嬤嬤別嫌我班門弄斧。”
任嬤嬤忙點頭:“您說。”
“這事要我說,她願不願意低頭認罪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背後是誰。”頓了一頓,又語重心長地續道,“我與周美人進宮都尚不足一年,這是頭一回來行宮,與她是斷斷沒有舊怨的,便不可能是她自己想要害我。所以嬤嬤大可告訴她,這事她不認也罷,好好想想是誰收買的她,問清這點更爲要緊。”
任嬤嬤怔然,好生愣了幾秒,露出恍悟與欽佩:“娘子說的是……是奴婢糊塗,光顧着撿芝麻,看也沒看邊上的西瓜一眼,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您吶,百密一疏。”夏雲姒笑容和煦。
她小時候就知道怎樣的態度能討老年女子的歡心。在家中時拿捏好這個態度,能讓祖輩疼她一些;對任嬤嬤拿捏好這個態度,能讓她盡心盡力地爲她辦事。
又和和氣氣地多叮囑了任嬤嬤幾句,夏雲姒便讓鶯歌送了任嬤嬤出去,叫了小祿子來:“一會兒我要去清涼殿,晚上還有宴席。你在後頭好好守着,若如蘭招出什麼,好好地寫下來讓她畫押,隨時去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