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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醫女叩首:“奴婢原想去回娘娘,但苓采女說自己會稟。後來奴婢問過一次,采女又道已經稟奏過了,奴婢便未再行過問。”
順妃復又看向采苓,口吻沉肅:“你怎麼說?”
采苓只惶恐無比地望着皇帝:“奴婢的衣食住行一應都是順妃娘娘照應,出了這樣的事,敵我難辨,奴婢哪裏敢同娘娘提起?醫女又說不會損傷皇嗣,奴婢便覺自己這條命不值錢,能保孩子穩妥也算值了……未成想蒼天有眼,讓奴婢活了下來、有讓奴婢得見聖顏,奴婢這纔敢將事情道出,求皇上查個明白!”
這一切雖接在一方並不寬敞的屋中發生,然采苓聲音雖弱卻堅定,周遭又再無聲響,屋外的一衆嬪妃也都聽見了。
衆人一時間神色各異,大多再禁不住地打量屋內順妃的神情。
夏雲姒則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儀貴姬,若她先前的直覺無錯,此事看來便是儀貴姬幫昭妃設的局了,意在謀奪孩子,又或謀奪宮權。
屋內,順妃不急不躁:“出了這樣的事,你不信本宮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順妃朝皇帝斂裙下拜,“臣妾絕未害過苓采女,亦知喫食最易出錯,叫人格外注意着,有人想從中動手腳也難。這些東西遠了難查,但近三日子的接還按規矩留了些許,皇上這便可着人查來,若真有差池……”
順妃仰起臉,神情之堅定透着剛正不阿:“臣妾愧對皇上信任,願從此入佛堂修行,爲苓采女母子祈福。”
她到底是宮中年頭最久的嬪妃,比佳惠皇后伴駕的時日都長,將話說得這樣絕,皇帝到底露了些動容之色,伸手攙她:“起來。查明原委便是,不要說這樣的話。”
采苓那張臉登時更慘白了,怔怔地望着皇帝,似沒料到皇帝的第一句溫和寬慰竟然是對順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