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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多或少地印證了含玉先前的推測——看來儀貴姬是真的投靠了順妃,那一齣戲從一開始就是幫着順妃去母留子的。
只是她大概原本還打算與昭妃維繫關係,或是想留條退路,或是順妃支使。十之八九是想了一套說辭,說服昭妃她並未爲她人所用。
現下看來,昭妃也沒那麼好騙,並未買她的賬。
含玉聽聞這些頗是唏噓,感嘆宮中真是人心複雜。采苓的恨意已令人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順妃面上明明是那樣端莊大氣的人,私下卻也這般陰狠。
“順妃娘娘若沒有這點手段,也坐不穩這位子。”夏雲姒對這些倒都看得很淡,“至於采苓,‘升米恩鬥米仇’這話民間總在說的,也不全怨宮裏。”
八月初,皇帝下旨迴鑾,以便回宮慶賀中秋。
車駕便又洋洋灑灑地在山道上鋪開,緩緩前行。
夏雲姒挑開車簾望了一望,那隊列一如來時一樣一眼望不到盡頭。只是或因來時是從京中出來,街道兩旁皆有百姓簇擁,現下則兩旁冷清;又或因來時正值盛夏,萬物生機勃發,現下卻草木凋零,明明是同樣的馬車與鹵簿幡旗,此時也硬是透出一股淒涼的味道來。
想想也確是淒涼。
隨行宮眷中添了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他的母親卻已身在一口薄棺之中漸漸化爲枯骨了。總是罪有應得,也讓人不得不感慨宮中風雲變幻之迅速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