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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姒一言不發地看看盆中的血色,緩緩舒氣:“我近來一直不太舒服,初時只道是因爲月事,但月事過後也未見好,現在愈發覺得不對了。”
“怎會如此?”鶯時比她更慌一些,緊蹙着眉頭,細細思量,“每一樣喫食奴婢都是細心驗過的,就連果脯蜜餞也不曾掉以輕心過。薰香亦是按娘子的吩咐一一查驗的,查驗時奴婢與小祿子都在旁邊,那醫女驗得頗細,每一種都用清水溶開細觀究竟,應是……應是也不會有問題纔是。”
夏雲姒沉了一沉:“細想下來,我這些日子的症狀是一日比一日更重的,理當不是喫食的問題。否則菜餚也好、蜜餞也罷,不論下在哪一道里,我那日不喫便加重不了了。”
鶯時不語,也在認真思索着,想爲她想出個所以然來。
夏雲姒一喟:“倒也未必就是遭了什麼毒手,只是宮中事多,容易教人這樣想罷了。咱們還是先莫要先入爲主,明兒個傳那太醫來再把把脈,我有法子問他。”
當下的迷霧實在太多,她們想當然地覺得是遭了毒手,或許反倒誤入歧途。
宮中行事需步步謹慎,太醫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是有的,許多拿不準的病便不敢妄言。若她們在一切尚未查明之時便貿然拿定那太醫心思不正,結果卻當真只是得了疑難雜症而非遭人暗害,或許反倒貽誤病情。
鶯時心驚膽戰地應下,翌日一早就請了太醫來搭脈。
夏雲姒屏退旁人,只留自己與這位自入宮起便照料她身子的鄭太醫在屋中,邊由着鄭太醫給她搭脈邊溫言道:“鄭太醫如今也有六十了吧。”
鄭太醫乍然聽言不由一愣,旋即笑道:“是,老臣六十有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