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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這個份兒上,就可以說了。
夏雲姒哽咽地望着他:“皇上只看到臣妾讓寧沂涉險,卻不肯想想臣妾只是無奈,不得不兩害相權取其輕麼?”
她說着一頓,咬一咬脣:“五皇子沒的神不知鬼不覺,臣妾後來雖聽宮人議論說是儀婕妤……卻也只是傳言而已,做不得數。更沒有證據,沒法與皇上說。可臣妾心裏有多怕?日日都擔心孩子一不留神就與五皇子一般沒了,宮正司卻只說是意外,不僅孩子的命回不來,更連一句公道都討不得。”
有頓一頓聲,她定定地望着他:“皇上想一想……對孩子而言,是臣妾設局引她出來,十拿九穩地將她治住了更爲兇險;還是臣妾按兵不動隻日日提防,盼着身邊的人永無疏漏,讓她得不了手更爲兇險?”
皇帝輕聲吁氣。
她這樣說,自是後者更爲兇險——素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又是她與孩子們在明、儀婕妤在暗,哪裏能指望他們萬事周全呢?
可想了想,他還是道:“但你總該告訴朕一聲,朕是信你的。饒是沒有證據,朕也自會護着你們。”
夏雲姒黛眉淺鎖,眼淚又流下來:“臣妾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宮中之事千絲萬縷,哪裏理得明白?若真理得明白,五皇子的案子便也不會那般草草了結了。臣妾怕……臣妾怕萬一皇上不管,臣妾又因此打草驚蛇了,會更進退兩難。”
她這話說得真誠,一字一頓卻在心底帶出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