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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姒自是很快就聽說了始末,也清清楚楚地打聽到了那位旁支堂兄的名字,聽完就禁不住冷笑:“這般我都沒聽說過的親戚,他倒也能挖出來?若將我夏家各支加起來,人數林林總總恐怕少說也有兩三千號,他若覺得個個都能被我們拘住言行,那還真是高看我們了。”
是以這樣的罪名並不令人心焦,反教人安心——要勞心傷神地去挖這樣的旁支的錯處,可見京中這一脈沒能讓他尋出什麼話柄來,皇帝自也會明白。
然而再過些時日,再呈上來的奏本就是直指夏雲姒的了。這奏本由大理寺卿操刀,字字慷慨激昂,夏雲姒在紫宸殿時與皇帝討來讀了一遍,自己都不得不認:“臣妾瞧着可真是個妖妃了呢。”
妖妃慣有的什麼“行事跋扈”“蠱惑君心”“窮奢極欲”一類的罪名她皆有,更細緻一些的指摘也寫了三兩條。
有那麼一條,明明白白地提起了皇帝先前爲給她慶賀生辰大放孔明燈之事,說她勞民傷財,說她不顧行宮一帶山林草木衆多,放燈一旦有所閃失恐有走水隱患。
她看到這兒卻笑了,將奏章往桌上一撂,悠哉地靠向椅背。
望着殿頂精緻的雕樑畫棟,她鳳眸微眯,追憶之色維持了好一會兒:“他們不說則罷,這般一說,臣妾還真有些懷念起那片孔明燈了呢。”
那晚明黃的孔明燈在重巒疊嶂間升起,落下一盞又升起一盞,久久不絕。
那年她也不過十七八歲,再怎麼機關算盡,都還是個年輕女孩子。是以有那麼片刻,她當真有些被打動了——她想他對她應是或多或少多了幾分真情,與待旁的嬪妃總有些許不同,才肯爲她動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