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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回憶邊說:“昨兒個徐將軍救臣妾到那山洞處,怕臣妾受不了更多顛簸,不敢直接送回行宮,也不敢將臣妾獨自扔下自己回來稟話,就讓臣妾在山洞中歇着,他守在了外面——臣妾半夜裏醒過一回,見他在外頭坐着;方纔皇上到時,他仍是在外頭坐着,這莫不是一夜都沒睡?那着實是辛苦他了,求皇上代臣妾謝他。”
話音落下,席間即有人小聲刻薄:“孤男寡女在荒山野嶺裏同處一夜……貴妃娘娘竟還有底氣對皇上說這樣的話?”
夏雲姒眉心一跳,心中已禁不住笑了。
這番話她已在心底盤算了許久,卻非捱到這時才說出來,就是因其中分寸必要拿捏妥當。
徐明義到底救了她,她絕口不提是奇怪的,只會教人覺得在刻意避着什麼;可他們又是故交,張口閉口地提及亦有所不妥——眼下這實實在在的“孤男寡女共處之後”,與她昔年有意地提提舊識交情激一激皇帝的心意看大不相同。
所以她纔將話壓到了現在,將獲救之後的依戀與餘悸都先給了皇帝,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還有個救命恩人不曾謝過,最爲妥當自然。
皇帝便是原本心中真有兩分芥蒂,見她這樣也該消了。
她精打細算說出來的話,豈能被旁人的一句話就截了胡?
果然,她還沒說什麼,皇帝便一記眼風先掃了過去:“誰說的?”
滿屋如花美眷都神情一滯,自有人下意識地看向說話的那邊,那人頓時面色發白,坐在繡墩上僵了僵,離席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