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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太監們對那華服老者佩服極了,也就只有當朝太尉賈充纔敢在皇帝陛下面前胡說八道了。太尉賈充比皇帝陛下年長十九歲,哪有更加年輕。
司馬炎笑了一會,面對殘花枯葉的沮喪心思終於淡了,緩緩的道:“這任愷的事情是你做的?”
吏部尚書任愷遇刺,大縉朝百官人人自危,是朋黨之爭也好,是主義之爭也罷,大家意見不合,要麼坐下來辯論,要麼在公文和奏本中鬥個你死我活,敗者回家種韭菜,哪有二話不說就派遣刺客肉體毀滅的?這個行爲太惡劣,彈劾賈充的奏本像雨點一般飛到了司馬炎的案几上,司馬炎再怎麼看重賈充,也萬萬不能開了肉體毀滅政敵的先例,必須嚴懲賈充。
司馬炎很是驚訝,派遣刺客刺殺任愷的事情不太像是賈充會做的,但衆口一詞,任愷的最大政敵就是賈充,地點又在賈充的封地附近,不是賈充下手還能是誰?司馬炎也有些猶豫了,召見賈充當面問個清楚。
周圍的御林軍士卒和太監宮女眼觀鼻鼻觀心,皇帝和太尉的真心話是他們這些小嘍囉承受不起的,今日不論聽到了什麼,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
賈充聽着司馬炎的詢問,笑了,指着那荷花池中的殘葉,道:“任愷不過是冢中枯骨,老臣何必要下手殺他?”
司馬炎點頭,任愷這些年辦事越來越不靠譜,若不是衝着他是自己老部下的面子,吏部尚書這個位置早就坐不穩了,賈充確實沒有必要擔憂任愷能夠威脅他的位置。
賈充一點都沒把任愷放在眼中:“任愷眼看就要告老還鄉了,今生再也不能復起,任愷的兒子任罕又是一個蠢貨,只知道學習老子的德行,一點都不知道任愷的德行是裝出來的,這種蠢貨比任愷還不如,父子二人對老臣毫無威脅,老臣與任愷終究是多年的同僚,何必對他們趕盡殺絕,由得他們在背後痛罵老臣好了,老臣又不會少了一根毫毛?”
簡單說這種垃圾不殺也快死了,我又不是掃垃圾的,爲什麼要面對垃圾?
司馬炎點頭,他對任愷的工作很是不滿,但是任愷終究是他的老部下了,在他剛剛受封晉王的時候就爲他跑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然任愷怎麼能夠做到吏部尚書?只是最近幾年任愷腦子不太清醒了,總想着沽名釣譽,惹他心煩。他笑了笑,若是任愷能夠安享晚年也是君臣之間的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