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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和濮陽的門閥對司馬越還算支持,司馬越的軍中不少人都是陳留和濮陽的門閥中人,司馬氏也是門閥,司馬越需要門閥的支持,怎麼會對門閥趕盡殺絕呢?他“沒收”門閥土地的時候打了白條了,說明白了是“借”,會還的,也將那些門閥中人安排到了陳留濮陽的各個衙署當中,絕不會讓他們受到委屈。用司馬越的言語來說,這是對東海王司馬越的投資,若是司馬越贏了天下,這陳留濮陽的門閥威武不加也,何必在意區區幾年時間的“借農田”。陳留和濮陽的門閥對“借田地”肯定不滿意,但是有了白條和承諾,又深入的進入了司馬越的體系之中,倒是沒有太大的反對,陳留和濮陽的集體農莊制度展開得很是順利。
司馬越又不是傻瓜,他怎麼會將支持自己的門閥逼到了對立面呢?胡問靜不是也有一些門閥支持嗎?區分對待支持自己的了和不支持自己的人那是所有幹大事者的訣竅。這不處理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嗎?
可隨着其餘各州郡的門閥中人大老遠跑來責問司馬越心中有沒有王法,是不是要做土匪頭子了,還配不配做皇室子弟,司馬越終於知道自己上了胡問靜的大當。
只要司馬越執行了集體農莊制,不管他採取了多麼溫柔的方式,就是與所有門閥走上了對抗的道路。田地是私人所有,朝廷憑什麼說沒收就沒收?盤古開天闢地創造了田地的時候司馬家的祖宗的祖宗還沒有出生呢,什麼時候輪到司馬家佔有天下的田地了?這白條要是有用,世上哪裏還有詐騙?與司馬越捆綁在一起更是不符合大多數門閥的利益,陳留和濮陽兩地的門閥在司馬越的長刀之下,自然只能老老實實的與司馬越捆綁在一起,但是天下這麼多英雄豪傑,司馬越就一定能夠問鼎天下了?分散投資才符合各個門閥在亂世的利益,將門閥所有田地資源人力捆綁在一個“諸侯”的身上簡直是傻瓜的操作。
司馬越想通了這一點,沉吟了許久。不小心跳進了胡問靜的集體農莊制的大坑,要取消集體農莊制,回到“正途”上嗎?司馬越決定大力推動集體農莊制,冀州的所有城池都將會嚴厲推行集體農莊制,願意獻出田地的門閥可以獲得一定的優待,比如在農莊制中當個管事,但是不願意獻出田地的門閥必須發配去其他城池種地和教書。
司馬越冷笑着,他需要大量的糧食,百姓也需要大量的糧食,民以食爲天,若是沒有糧食了,老百姓都不在乎“天”是什麼東西了了,誰還管“天的兒子”?他也是如此,若是打輸了腦袋都保不住了,還在乎門閥的態度幹什麼?
而且,司馬家是靠門閥支持奪取了天下沒錯,但此一時彼一時,司馬家既然當了天子,難道還會太阿倒持,將天下的權柄交給豪門大閥瓜分?司馬家終究要消滅門閥的。
那麼,他何必再與門閥虛與委蛇呢?
司馬越上了馬,繼續向信都城前進。奪取冀州對他而言至關重要,但是胡問靜絕不會坐視他奪取冀州。
“胡問靜會在什麼時候衝出來殺了本王奪取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