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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東寧既然派他回燕京,肯定還有其他的安排,謹哥兒最好給龔東寧帶個信去。
我都知道皇上不會讓四川總兵和貴州總兵同時出任貴州都司。陳閣老和路尚書俱是善於揣磨上意之人,不可能不知道。
“那四川物華天寶,不管是從拖理位置還是人口經濟,都從貴州強得多。兩位大人現在卻把四川總兵和貴州總兵相提並論,如果我沒有猜錯,兩位大人恐怕是看中了貴州總兵的位置,因龔東寧此時立下赫赫戰功,不好和他明爭,以此暗示龔東寧。讓龔東寧支持他們的人做貴州總兵。”
說到這裏,他哂然一笑。
“他們卻沒有想到我們看中的也是貴州總兵。這樣一來,反而好行事了毗我們索性把四川總兵的位置丟出去,既可以示誠意地與兩位大人交好,又可以獲得兩位大人的支持。至於是陳閣老的人得了四川總兵還走路尚書的人得了四川總兵的位置,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可不管是誰得了這個位置,想必都會念記着龔大人的好,這和龔大人的部下得了這個位置又有什麼區別。反而還不那麼打眼”
十一娘只覺得眼睛澀澀的。
徐令宜的笑容是那樣的安祥,語氣是那樣的平和,就如許多個柴米油鹽的平淡日子,他卻默默地負揹着歲月的艱辛而從來不向她坦露,只讓她看到令她安心的氣定閒神的一面。一如先帝在世時”他始終做着最壞的打算,卻從來不曾向她表露半分。
她更覺得難受了。
那樣的情景頭髮都沒才白,現在卻白了頭髮
“您什麼時候白的頭髮,我都不知道”想到這些日子她對徐令宜的猜測,十一孃的眼淚隨話語一起簌籟落下,聲音也變得奧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