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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忘之也不服輸,試圖把手臂抽出來:“哪怕雨盼真是一時想不開,我也得知道她爲什麼想不開。同屋住了這麼久,我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你別去。”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樓寒月也不信姚雨盼會自盡,她心裏思緒萬千,嘴卻笨,說不出藏在心裏的話,只能拽着謝忘之,木着眼神重複,“別去。忘之,聽我一句……真別去。”
謝忘之沒管她,使勁抽手。樓寒月拽着她的手肘,抓得緊緊的,骨節都泛起森然的青白色。
僵持一會兒,謝忘之鐵了心要去,樓寒月反倒崩潰了,一甩她的手臂,聲音裏都拉出哭腔來:“那你去啊!你去能幹什麼,我們能幹什麼?!”
謝忘之一愣,看着樓寒月通紅的眼睛,沒能說出話來。
“……我也知道雨盼的事兒有蹊蹺,可她是宮女,我們也是……她沒法子,我們又能怎麼樣?”先前那一下吼的大聲,樓寒月也知道自己過分,她嘴裏發苦,眼眶卻是酸的,眼前模糊,眼淚噼裏啪啦地往下砸,“忘之,我們真的沒辦法。含象殿哪兒是那麼好去的?雨盼已經沒了,你再去……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讓我怎麼辦?”
這話像是盆冷水,從頭潑到腳,謝忘之一個激靈,忽然發覺樓寒月說得沒錯。
大明宮的名兒出自《詩經》,取的是光明的意思,建得華美明朗,可裏邊藏着太多的東西,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別說是宮女,哪怕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嫡女,一入宮門,真出了什麼事,一具屍體回家,家裏人哪個敢當面說句什麼?
“……你說得對。”謝忘之輕輕地說,“我們確實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