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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忘之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矯情,藉着崔適的手站起來。先前跑得太用勁,兩條腿僵得不像樣,骨肉裏還發麻,她半彎着腰,一下下地按着:“我是聽見消息,說殿下……去豐州了。”
“天還沒亮,連夜來的聖旨。”崔適“嗯”了一聲,想了想,“其實也不用想太多,豐州路遙,但也不是什麼悽苦地界。豐州節度使是寧王,是殿下的叔父,生性豁達瀟灑,想來不會爲難殿下。”
寧王李容津的名聲謝忘之倒是聽阿耶、阿兄提過,確實如崔適所說,以這對叔侄的性子,絕不至於互相磋磨爲難。但畢竟是自長安出發,豐州遙遙千里,臨別前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謝忘之還是有點兒難受,吸吸鼻子,沒說話。
看她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崔適要嚇死了,他真不會哄小娘子,偏偏還瞻前顧後,連真相都不敢說。
今早接旨時他剛巧在清思殿裏,一聽只封了個郡王,且還要去豐州,和發配邊疆也沒什麼兩樣,崔適當即要跳起來,心口像是有火在燒。李齊慎卻很平靜,接了旨,讓常足去取東西,恰巧是先前就收好的衣物。
看見那幾只提前封裝的箱子,崔適又不傻,立即知道李齊慎是故意的,且他料到了李承儆會下這道逐他出長安城的旨。但崔適不能直截了當告訴謝忘之,只能含含糊糊地暗示:“他走之前,和我交代過事情。”
謝忘之連忙問:“他說了什麼?”
“……倒是也沒什麼,交代了離宮後的安排罷了。你放心,他這人心思重得很,從來只有折騰別人,沒有讓自己受苦的。”崔適摸摸鼻尖,把謝忘之往邊上偏僻處帶了帶,“近來你覺得天氣如何?”
“天氣?”謝忘之傻了,眨眨眼睛,“不就是春裏的天氣嗎……一陣冷一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