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折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豐州。
星垂四野,月色寒涼。
草原上一年一回的盛會落幕,趁着白日裏比賽的興奮勁兒沒消,按規矩直接在搭的帳篷邊上開宴。大簇的篝火熊熊燃燒,酒肉管夠,加了奶的酒烈而醇厚,喝起來像是生吞刀子,洗剝乾淨的羔羊或者獺子在火上一燎,嗶嗶啵啵地烤出滋滋的油來。
今晚不必守規矩,凡是到場的,管他是將士還是牧民,只管取酒取肉,暢快地玩到天亮,興起還能找個善舞的娘子一同跳個舞。
李齊慎不愛湊熱鬧,他坐在草坡上,遠遠地看着下邊玩鬧的人,淺琥珀色的眼瞳裏倒映出熊熊的火。他坐得太遠,身邊也沒光源,只有下邊的火照到身前,混着星光和月光,照得這少年半身烈火半身風月。
“怎麼,到這兒來偷清淨,看不上咱們草原上的娘子?”身邊一響,有人坐下來,信手把托盤一擱,“我和你說,阿古達木家的烏雅汗和烏恩其家的哈斯其其格,這兩個娘子爭了三年最美,你一來,全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那些郎君咬牙切齒,恨不得合夥打你一頓。”
李齊慎真不知道李容津提到的那兩個女孩是誰,名兒那麼複雜,他才懶得記,隨口答:“算了吧,還打我呢,學了這麼多年騎射,臨了還全輸給我。我要是他們,用馬鞭把自己吊死得了。”
“你這小子!哪兒學來的刻薄話。”李容津作勢要打他,到頭邊上,力氣一卸,換成摸了一把腦殼,“說得好,有我李氏兒郎的氣魄,草原如何,大漠如何,先祖征戰天下,還不是一樣用馬蹄踏過去。”
李齊慎卻只微微一笑,沒接這個話:“其實當時我不一定贏,不過是前半場他們以爲我是漢人,有些輕敵;後半場再想起來,就來不及了。原本有個郎君,叫哈、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