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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娘又轉頭看謝忘之:“若是娘子不想聽,我也不爲難,今日便與謝夫人說,往後也省的傷手。”
“先生!”謝忘之急了,手指一收,側面刮到掌心,痛得她又吸了一口氣,她慌忙解釋,“我並非不願聽先生的話,只是平日無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有彈箜篌時,才覺得有些意思。”
袁三娘看了她一會兒,閉眼搖了搖頭。恰巧綠珠取了藥回來,她給了個眼神示意,讓謝忘之在青玉捧的水盆裏洗乾淨手,再親自取了綠珠手裏的藥:“請娘子伸手。”
謝忘之知道她是打算給自己上藥,哪兒能答應:“先生……”
“手傷成這樣,還要顧及什麼禮儀嗎?”袁三娘就煩這種沒必要的矜持,語氣沉下來,直接用籤子挑了藥膏,抹在謝忘之手上。
抹都抹上去了,再推辭顯得矯情,謝忘之沒轍,只能看着籤子上的藥膏一點點在泛紅的地方暈開。這藥膏是太醫署裏來的,藥性溫涼,一抹上去,原本刺痛的感覺一掃而空,偶爾讓籤子刮到都不覺得疼。
等兩隻手的傷處都抹完,謝忘之輕聲說:“多謝先生。是我不好,讓先生費心了。”
袁三娘把籤子交還給綠珠:“先前謝夫人託人來找我,說是娘子要學箜篌。當時沒問,如今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學這樂器,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誰?”
當時想學箜篌,是突如其來跳出來的一個想法,謝忘之沒仔細想過,究竟是爲了什麼。這幾個月學着箜篌,在窗口撥絃,她又不是木頭人,指尖發疼不是感覺不出,但她像是個機器一樣反覆彈奏箜篌,在漸漸熟練的曲子裏感覺到莫名的安寧。
現下袁三娘一句問,她還真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