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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忘之五天前知道李齊慎被禁足的事兒,在謝府飯後的閒談上。
食不言寢不語是士人的規矩,謝氏好歹是綿延幾百年的世家,自然謹遵,一頓飯喫得連略微的咀嚼音都聽不見,等飯菜撤下去,換了清茶上來,淨手後接過茶盞,才能開口說話。
不過王氏性子內斂溫婉,謝忘之不想自討沒趣,平常說話的往往是阿耶謝洲和阿兄謝勻之。兩人談的多是政事,宣政殿裏挨不上前排的壓根聽不懂,他倆能聊起來,同桌的其他人只能尷尬地面面相覷。
但謝洲不在意,他覺得挺好,顯得闔家團圓,說話時自然而放鬆,聊着聊着就到了李齊慎身上。他先是說了郡王被禁足的消息,再搖搖頭:“雁陽郡王也算是少年英才,先前在長安城裏廣交遊,可惜如今困厄府中,往昔結交的友人也沒有辦法啊。”
謝忘之一驚,手裏的茶盞都差點翻倒:“爲什麼被禁足?”
“對外的理由不說也罷,粉飾太平罷了。”謝洲詫異於這個一向沉默的女兒居然會主動開口,微微一怔,但沒在意,接着說,“無非是不得君心,可惜了,真是可惜。”
他連說兩聲“可惜”,謝忘之卻聽不出多少憐憫,倒像是隔岸觀火的感慨。她心裏一緊,一時沒忍住:“不得君心而已,有什麼可惜的?”
“君臣有別,就算是親生兒子,在陛下面前,也得是臣。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謝洲以爲謝忘之是不懂,“一塊好材料,不得君心就得蒙塵,遠離陛下,你說可惜不可惜?”
“伴君如伴虎,”謝忘之想起李承儆就覺得噁心,“與虎謀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