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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平時那樣故意想要氣他,跟他對着幹,而是順從地將手掌蓋到他的手掌上。
他四指合攏,捉住了她的手。
觸感柔軟而溫暖,嚴松筠想起她的指尖在他身體上游走時的溫度,心裏有個角落忍不住軟塌下去。
影視城的夜晚燈光明亮,路上行人寥寥,嚴松筠以前從來沒有沒有來過這邊,也沒有和俞知歲這樣悠閒地散過步。
有些溼熱的夜風吹過來,捲動髮絲,他忽然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輕鬆,像是放下了肩頭重擔、心頭大石,整個人都輕快起來。
這種感覺多久沒有體會過了呢?好像自從進了淮升以後就沒有過了。
他是半路出家去經商,剛開始連看合同都不能保證不出錯,跟在父親身後亦步亦趨,努力學會那些以前根本看不懂意思的東西,每天神經要緊繃二十四個小時,隨時準備投入工作當中,出了哪怕一點點小錯誤,他都會忐忑愧疚許久。
他也不能什麼事都向父親求助,因爲他是繼承人,他未來要肩負起整個集團的生死存亡,沒有人能替他做主,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那個時候他無數次懷念過那些有事就可以喊上級來處理的時光,現在呢,他纔剛畢業,就要承擔主任纔會承擔的責任,太慘了。
再後來,他接了班,上頭連能替他掌舵的父親都退居幕後不管事了,他就更不敢鬆懈了,俞知歲總說他是工作狂,說他不會享受生活,他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