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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霍然起身,道:“不行就是不行。還有,你錯了,永安的士兵肯定也很難感染人面疫,就和仙樂的士兵一樣。別問我爲什麼,我……”
慕情極快地道:“那麼就算只感染平民也是好的!他們沒有皇城這邊齊全的防護設備和人手,一旦爆發人面疫,疫情必然傳播的更快,絕無還手之力!以他們背後平民的安危威脅他們停止詛咒投降也是一樣的,他們比皇城更耗不起!”
謝憐立刻否決:“更不行!你別忘了他們攻擊皇城無辜平民的時候,我們是怎麼說他們的?卑鄙。如果我們也跟他們做一樣的事,我們不就變成了自己口中的卑鄙之人?這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慕情斂了激動之色,道:“殿下,你別忘了,以死誘你中溫柔鄉的是什麼人。就是你口中的‘無辜’平民。”
此句一出,謝憐猶豫了片刻。
說實話,心中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最後,他還是道:“是,的確有那樣的人。但那是因爲,這樣的人往往衝在最前面,最狂熱,所以你眼中只看得到這樣的人。可事實上,更多平民是根本什麼都不懂的,你多去背子坡上看看就知道了,很多人連爲什麼要打都不清楚,哪裏有喫的就往哪裏走,求個活命罷了。慕情,你現在建議我做的事,就是爲了救一批無辜的人,去殺另外一批無辜的人。我……”
他嘆了口氣,道:“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慕情語氣有點不好了,略爲譏諷地道:“我幹什麼要去背子坡關心敵方百姓是怎麼過日子的。算了吧。太子殿下,你這般爲別人考慮,別人卻不曾爲你考慮過,豈不是個冤大頭?”
謝憐心中一悶,低頭不語,腦海中卻浮現了那條擠滿人臉、被切下來後還在抽搐蠕動的腿。躊躇許久,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歸根結底,我不是爲別人考慮,就算是隻爲我們自己考慮。詛咒,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爲了詛咒別人,活着的人要滿心怨毒,死去的百姓也不能安息。他們生前受盡痛苦,死後還要寄居在別人的肉體上,變成那種怪物,你看到那天那個人腿上的東西了,那些苟延殘喘的‘人面’,比受感染的人又好多少?詛咒都是終有一天會反噬,得不到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