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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夫人又罵：“妾就是妾，上不了場的玩意兒，生下的也盡是上不了上的玩意兒。在自家屋裏頭養養倒也罷了，出門做客，別丟了咱古家的臉。”
古大老爺不服氣，爭辯：“娘，虞姐兒長得又好又有本事，怎麼就不能做這大戶人家的正頭娘子？”
“可給我閉嘴吧！”古大夫人再罵，“你怎麼不問問這窮家的兒子怎麼不當你的家，做你的主啊？”
“這年頭就得有人有銀子你才使得了勁，沒人沒銀子你再有本事你那也是野山雞的命兒，做不了這紅鳳凰。”
“人嘛，多得是，有本事的人嘛，更是多得去了。你見過幾個有本事的窮人浮上來了？”
“人脈是有限度的，銀子也是有限額的，你多了旁人就少了，旁人少了你就多了，這人也好銀子也好就在裏頭轉啊轉，誰抓得住那就是誰的。”
“別忘了，這轉起來的人和銀子是有主的。你不跟這主人打交道，你跟個小廝打什麼交道？”
“你屋裏頭養的那個小心肝兒，連個銀子都是你送的，讓她登臺唱戲，這戲，她唱得了嗎？”
古大老爺不舒坦，“我就是她們的人脈，我就是她們的銀子，我不缺人也不缺銀子，我給我的小心肝捧個場，這總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