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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簫微笑點頭,往包裏摸門卡。
“我給您開!”老曹急忙搶着幫她開門。
趙南簫道謝,走了出去。
只要不出差,每一個工作日,這個清早幾乎就是她每一天開始的復刻。
託母親的福,讓她幾年前剛畢業拿五六萬年薪的時候就住在了二環西的這套房子裏,離工作單位不遠,早上不用爲趕着上班而爭分奪秒。
不下雨的話,通常她會走路過去,路上想些事,工作的,生活的,二三十分鐘,很快也就到了。
帝都的秋,來得總是那麼叫人措手不及。記得半個月前離開時,天氣還熱得要打空調,不過兩場雨,道旁的梧桐樹葉就染上了秋的顏色。斑駁的樹葉自枝頭打着旋飄落,環衛工還來不及清掃。她走過落着枯葉的人行道,來到總院的大門之前。
這是一家成立於上世紀的航母型老牌設計院,發展到現在,光是下屬的設計院就有將近二十個。她所在的道橋只是其中之一,而道橋院下,還細分第一、第二、第三等等若干設計所。橋樑是傳統強項,業務能力位居全國前列,多年來,參與過許多國家級的重點工程,榮譽無數。
畢業後她以第一名的招考成績進了這扇大門,也是當時道橋所招錄的唯一一個女生。一年多的時間裏,在一同進來的別人陸續開始做別的事時,她幾乎每天都畫施工圖。她曾被分配畫橋臺,整整畫了半年,畫到後來,睡夢裏都是矩形、U形、背靠式、齒檻式的各種重力和輕型橋臺在飛。一晃三四年,她好像終於熬出了點頭,桌角上多了個組長的銘牌。
她應該是道橋院裏最年輕的組長。但是,僅僅就在她所在的研究所裏,像她這樣的組長就有若干。所長把今年剛招進來的一個名叫陳松楠的應屆生分給她當助手,另外還有兩個大四實習生讓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