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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鳳台被腦袋瓜子上一針一針的刺痛鬧醒,睜開眼,四方雪白,他躺醫院病牀上吊着葡萄糖水。商細蕊則伏在他枕畔,用指甲掐着他的白頭髮拔——爲了察察兒的事,他短短几天之內就愁出白頭髮了。昨天天晚,商細蕊沒有看見,等天亮看見,也不說心疼,也不說感慨,瞪着眼先替他拔了一個來鐘頭。商細蕊的眼神向來不怎麼樣,手腳又偏於毛躁,拔下來的頭髮絲羅列在牀沿邊,十根裏面竟有三根是黑的。
程鳳台一偏腦袋:“再拔就禿了。”
商細蕊眼睛直瞪瞪瞅着他的頭,顯然意猶未盡。
程鳳台難得生一回病,加上心裏存着不痛快,到處找麻煩,一會兒說吊鹽水的手涼,要商細蕊替他捂着;一會兒口渴要喝橘子水。商細蕊推他那一下,被他賴上,只有認栽,任勞任怨聽差半天,最後煩了,怒道:“去去去回去找你老婆伺候你!”
罵完並不打算真讓他回去,摁在牀上捋他的眼皮,使他瞑目:“老老實實睡會兒!要這要那!要揍不?”
程鳳台說:“你仔細看着,別讓空氣進管子裏。老葛怎麼還不回來。”
忽又睜開眼:“不許拔我頭髮了!”
商細蕊怏怏收回手。
兩個人同牀共枕久了,商細蕊聽着程鳳台呼吸的聲音,就能知道他有沒有睡着。程鳳台閉目養神享會兒清閒,聽見商細蕊問他:“日本人把那些姑娘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