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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來只顧磕頭:“您饒了商老闆吧!咱們以後再不敢招惹程二爺,躲得程家遠遠的!您大人大量!留他一條活路吧!”
二奶奶也急了:“你這丫頭!怎麼不分青紅皁白?”
轉向範漣吩咐道:“去!教人把他拉下來!”
到房頂上拉一個人,談何容易,幾名護院正在躍躍欲試。商細蕊卻忽然掩住了口,低頭咳嗽了兩聲,之後茫然然眺望天邊的一輪落日,氣管抽緊的疼,在這暮色寒風中,他心想道:沒有辦法了,二爺,我也沒有辦法了。人就往下一栽,旁邊的護院拉了一把他,拉在手裏,衣裳沒喫住分量,嘩啦撕開,人翻着滾兒從房頂上跌下來,虧得地上的護院伸手又接了一把,不然準得摔破頭了。
小來已是魂飛魄散,那邊方醫生排開衆人上前檢查,發現商細蕊袖口一灘潮溼的鮮血,他嘴脣也沾着血,是剛纔咳出來的。小來心口登時涼了半截,放聲痛哭起來。這一場招魂法事做到這個地步,竟以商細蕊的啼血之音告終,是福是禍難以預測,老法師隨後告辭。小來捉着範漣的褲腿哀求:“範二爺,您幫幫忙,教人送我們回家。”
方醫生說:“姑娘,不知道他有沒有摔傷,現在最好別搬動,觀察觀察。”
再看商細蕊,呼吸微弱,臉色灰白,顯然是傷氣傷狠了。範漣做主把商細蕊搬去客房安置,程美心對二奶奶說:“完了,被他訛上了。”
二奶奶只是愁容滿面的。
商細蕊足足昏睡了一天多,是神經緊張,累崩了弦兒。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盈盈的紅光,依稀是躺在秦淮河邊的紅木樓裏,然而空氣只有幹冽,沒有河岸邊的胭脂水汽。商細蕊一張嘴,嗓子燒得疼,嘴脣枯燥,肚子有一泡尿憋得很急,原來在昏睡的時候,方醫生也給他掛了兩袋藥水。商細蕊爬起來,四處找馬桶撒尿,就聽見小來提了熱水來洗茶杯,含笑說:“蕊哥兒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