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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那套可是挺厲害的,不像花把勢,打得人嗷嗷叫呢!”
“那是商家棍,臺上耍起來最好看,臺下也能湊合兩招。雖稱不上是功夫,對付那樣的小毛賊還是夠了。”
程鳳台道:“我看你穿上女裝像個大姑娘似的,還以爲你是怎樣的柔弱,要不然,當年在會賓樓,我也不至於替你擋着捱揍了。”
商細蕊看着他:“啊!你後悔啦?”
程鳳台被他那樣黑亮的眼睛看着,失神道:“怎麼會後悔,打斷了骨頭都甘願的。”
商細蕊笑得可高興了。
走遍全北平,炸醬麪還數胡記的最好。料足面勁道,燴菜的醬汁是祖傳祕方。商細蕊隔幾天就要去喫一頓,喫不着就渾身不得勁,像有癮頭。就是因爲他常常大駕光臨,店裏的夥計和熟客都認識他了,知道商郎與人脾氣軟,臉皮嫩,總愛圍着他逗他玩兒,有點受不了。
商細蕊進店來,不等小二吆喝,先往他手裏塞了幾個錢,扭頭問程鳳台:“二爺喫什麼?”
程鳳台說:“我隨着商老闆。”
商細蕊便輕聲道:“三兩的炸醬麪兩碗,胡辣湯兩碗,其他菜都是老樣子,再添兩隻茶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