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天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小周子搖搖頭,悶坐着直喘氣。
商細蕊之所以加倍的挑剔,就是因爲看出來小周子的心浮氣躁了,這時候以長者的姿態訓誡道:“你着什麼急?我從五歲起早貪黑練到十三歲第一次登臺,每天過的那叫什麼日子?你之前荒廢了那麼久,這纔到哪兒呀?你說你着什麼急?”
小來見證了商細蕊的苦難童年,在一旁感同身受地重重點頭,企圖給小周子一點鼓勵。小周子看看商細蕊,看看小來,扶着老梅樹慢慢站起來,跟他們進屋喫東西去了。這一頓宵夜小周子卸下了心上的包袱,喫得狼吞虎嚥兩手並用。程鳳台抽着煙看着他,向商細蕊笑說:“唱的怎樣我不知道,喫相倒是隨你了。”
小周子不好意思地停了手。商細蕊捶一拳程鳳台,對小周子道:“喫你的,別理他。”
小周子放慢速度滿口地嚼,喫了這一頓,又不知道要挨多久的餓。他對食物和商細蕊的愛護有一樣的執着和貪戀,幾乎是感激涕零地接受着這些恩惠。
燈光下面商細蕊細看一眼小周子的手,骨架子修長柔軟,但是手指上都是繭,而且已經有些變粗的勢態了。哪個戲班的小旦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地被嬌養着。四喜兒這樣苛待他,不像是看不順眼,倒像是存心要毀了他的前程似的。可是四喜兒愛財如命,毀了自個兒戲班的一棵好苗子,於他有何好處呢?
商細蕊趁空便問道:“你師父爲什麼對你這樣壞啊?你哪兒得罪他了?”
這也是小周子想破頭的問題:“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程鳳台插話道:“周小相公的師父四喜兒,是不是那個五十來歲還抹着粉,桂花油梳頭,調調兒又像老鴇又像太監的老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