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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對他這樣一個廢人來說,死亡其實不如活着可怕。
唯獨舍不下父母,和年幼的弟弟。
親人,是這些年,支撐着他努力搜尋人生快樂的唯一支柱。每每想到自己離世後高堂的悲慼慘狀,都會於心不忍。
他想象自己的死亡,倒也不是因爲自暴自棄,這麼多年在輪椅上不能自理的生活其實業已習慣,埋葬兒時揚鞭縱馬的理想也不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而是自己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
原先還能時常曬曬太陽,叫人推着,去山林間散步。
近兩年,卻越發不行了。稍稍吹風,就要病上一場,並且每次都比前一次嚴重,後來則發展至一兩個月下不了一次牀。
這個冬天他沒有出過門,連窗戶也甚少打開過。
難得病癒,要曬一曬太陽,卻驚動了一條剛剛結束冬眠,同樣出來曬太陽的蛇。
想到此沈清軒不禁莞爾,心道這個太陽曬的,看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那條蛇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