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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的感到危險。本能的規避危險。
又是一天的湯藥灌入,將胃灌的滿滿的,沈清軒只覺得那藥味極其噁心,卻也配合着盡力嚥下去,到了晚間,胃裏開始翻江倒海,苦澀的藥汁時不時的翻湧到喉頭,沈清軒往下吞,那藥汁卻瘋狂的往上湧,苦苦壓抑多時,沈清軒終於受不住,張開口,大堆藥汁如箭般噴濺而出,牀榻、被褥、枕頭,盡數溼透。
沈清軒大口大口的嘔着,只把胃裏藥汁連來不及分解的丸藥一起,嘔的乾乾淨淨。
慌的婢女小廝端盆遞水,忙成一串。
沈清軒再也服不下藥去。
就是聞一聞,也要連膽汁一齊吐出來。
又熬了三天功夫,沈清軒躺在牀上,面白如紙,氣息微弱,偶爾睜開眼看着青花帳頂,頻頻想起伊墨來。
想起初時他咬自己的那一口。想起他隱着身形,寫的那些周正的字。想起他下山,卻是爲了尋皮……想的心中發笑,笑完又突然難過,他答應護他劫渡,如今卻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伊墨,你怎麼還不回來?
念及此,莫名的覺得委屈。眼眶都酸澀起來。等了會又忍不住狠狠的想,你這無角無足的大長蟲真是沒用,自己的皮還叫人偷了去,一千多年白白修煉了,怎麼沒叫人把你捉了扒皮剔骨燉成蛇羹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