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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勢的意思是:你早些歇息。
木軲轆的聲音又響起來,沈清軒做完手勢,轉身進了書房。留了小桃一人,坐在牀畔,久久不能回神,又不知多久,她眼眶逐漸通紅,墜下淚滴。
一夜如此,第二日晌午,小桃以姨娘的身份被移至別院,隨了兩名丫鬟和嬸母,當夜仍舊獨守空閨。第三夜……第四夜,夜夜如是。
沈府中南邊庭院本來就屬沈清軒,套院的格局,主院便是那楠木小樓,院中門庭九轉十八彎,自然也有專置妾室的別院,小桃就住了別院。
丫鬟們嘴碎,悄悄討論此事,很快便在府內傳的風生水起,都說大少爺不喜歡小桃,小桃枉攀了高枝。這些私底下的議論不知怎麼流傳到外面,外面的人三教九流,各色都有,嘴裏也就粗俗了些,談扯時又生出新猜測,認爲沈大少爺患有“隱疾”,所以才讓那嬌美妾兒守了身。這流言不知通了甚麼渠道回到沈府,一時議論這事的人多不勝舉。終於有一天,驚動了沈母。
沈母與夜半時分來到兒子房中,見他牀上孤枕單衾,臉上也毫無行了周公之禮的喜慶模樣,心中疑竇落實了,只是這事又不好張口,就默不作聲的找了郎中來。
沈清軒先時還狐疑找郎中來作甚,後來就明白了。只好搖頭,寫了行字,說我好得很。將人打發了,一個人閉門在屋中生悶氣。怎麼能不生氣呢?他除了膝蓋以下的部分被徹底凍死不能動彈外,別處都好好的,卻被人以爲身患“隱疾”。啊呸!
晚上一人躺在牀上,生了一天悶氣的沈清軒從枕下取出那顆珠子來擺弄,滴溜溜的圓珠叫他用指尖撥弄着在牀頭滾來滾去,滾了十幾個圈,沈清軒纔拿在手裏,用指甲叩了叩珠子,道:“這圓滾滾的小東西,無孔無眼的,收在荷包裏丟了怎辦?你倒是給我串根線呢。”
他對珠子說話,珠子哪裏會理他,一人一珠寂寞相守了盞茶功夫,沈清軒居然消了氣,心情莫名轉好。熄了燈,重新將珠子塞進枕下,枕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