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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了荒郊野外已經是晚間,柳延很快又說餓。伊墨皺了一下眉:“剛喫過包子,又餓了?”
柳延露出傻呵呵的笑容,說餓。他笑起來,終於和沈清軒一樣了,卻又少了許多神采。沒有那樣張揚,更無張揚背後暗藏的含蓄。實打實的傻笑。
伊墨使了個法術,移花接木的從遠處縣城的酒樓裏給他變出了許多喫食來。
柳延喫着,仍然叫伊墨喫,最後那些沒喫完的菜餚,也還是同之前那個包子一樣,成了伊墨手裏的垃圾,被遠遠的拋開了。柳延一聲不吭,只透過火光,一眨不眨的望着伊墨。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彷彿從生命之初,他就是仰望着他的。即使所有的好,都徒勞無功,他也是仰望着他的。
只是臨入睡前,還是要說一句:“伊墨,我喜歡你。”
每個晚上入睡前,他都會這樣說一句,明明呆傻頑癡,卻覺得伊墨需要他喜歡。他不知道自己每天這樣說一句,有沒有哪天,伊墨也會說喜歡自己。
雖然現在伊墨只會說:“傻子,睡覺罷。”
將單薄的身子抱進懷裏,伊墨闔上眼,決定不再找了。茫茫人海里尋找一魂一魄,上哪裏才尋得到?說不定,早就化了。或許真要抱着這樣一個傻子,過幾十年了。
伊墨覺得煩躁,柳延卻窩在他胸口,滿足的閉上眼,只要這樣一個懷抱,他就覺得滿足。
因爲心情不好,所以第二天醒來,柳延就捱了罵。因爲他又在睡夢裏,流了許多涎水。這個毛病一直沒有改掉,十六歲的人了,睡覺還流着涎水,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