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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輪椅上,清瘦孱弱的人,卻道:我們殊途同歸。
伊墨靜靜站着,眼前的大紅蓋頭讓世界變成了鮮紅。
宛如流動奔湧的鮮血,蘊着蓬勃的生命力,鮮活生猛的灌入他的身體,轉化成生存的動力。心口有一股一股的酸澀,眼眶裏卻潮溼起來,彷彿枯竭的生命被催化,汁液豐沛。
“傻子。”蓋頭後面,伊墨的聲音響起,淡漠的語氣掩去了所有情緒,問他:“爲什麼要娶我?”
“要和你在一起。”傻子柳延在蓋頭前面站着,認真回答他:“沈珏說,拜了天地成了親,我們就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不分開。
傻子沒有才學,不會舞文弄墨,不能作畫,亦不能吟詩,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即使他努力教過。教了很多次之後,漫卷紙上,也只有歪七扭八的滿滿兩個字:伊墨。
兩百年前,這人說:我們殊途同歸。
那時候他沒有意識到,這是他漫長生命裏,聽到過的最美的情話。所以抱在一起時,會覺得安謐。進入他時,會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