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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溜下了牀。
這“橫死”的姿勢實在是違逆了蛇的天性,除非是死蛇。所以當柳延下牀後,被抻直的黑蛇立刻收起身子,又蜷曲起來,鑽進被窩深處,找到了依舊溫熱的手爐,蜷在一旁睡覺。
柳延不知道爲什麼該冬眠的伊墨沒有冬眠,對此沈珏也不解,或許是屋子太暖和的緣故,畢竟今年的炭火,自入冬那天起,就沒有停下燃燒。
一年的尾聲,自當好好過,柳延和沈珏一起爲辭舊迎新的這天忙碌着,唯獨成了“老朽”的許明世閒來無事,坐在牀邊的腳踏上,對牀上那條該冬眠卻不冬眠的黑蛇表現了充分的熱情——畢竟現在無事可做的只有他們。
這段日子都在一起,黑蛇對許明世倒不陌生,他願意湊在這,黑蛇也給予了足夠的寬容,隨他在一旁嘮叨不休,沒有異議地盤在一旁打盹,聽他絮叨那些聽不懂的話。大多都是在追憶似水年華。
許明世覺得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坐在這裏,追憶自己的往事,並因爲有人旁聽,而從中得到許多安慰。他的生命比眼前這人短得多,他還年輕時,這蛇已經是個千年老妖怪了,比年齡他們差距太遠,但生命雖短,許明世自覺活的也足夠精彩,他細數自己一生,做過錯事,也做了許多好事,幫了許多人和妖,也讓那些害人的人得到該有的下場,無論怎麼說,他都未虛度。
唯獨不同與伊墨的,就是他沒有經歷過這樣一段感情。
說到這裏,許明世頑心不改,湊到黑蛇跟前,低聲說了一句悄悄話。
可惜他以爲會造成影響的話,對黑蛇並未絲毫影響。穩若泰山的黑蛇盤在手爐邊,對這個老頭的頑劣品質表示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