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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句話報以回應的依然是蛇信的舔舐。
柳延已經做好與他長期頑抗的心理準備,他知道潑冷水也只是暫時遏制了黑蛇的春情,同一種法子用一兩次尚可,次數用多了,也是白用。
他每日都在琢磨如何將這條渴求繁育後代的蛇制服,徹底斷了他的念頭纔好。只是繁育後代是所有動物的本性,隨着時間的推移,在斷斷續續又潑了幾回冰涼刺骨的井水之後,柳延終於感到無法掌控了。黑蛇的躁動愈發明顯,被禁足在屋裏的他四處鑽爬,無數次逃出門檻,又被抓回。甚至有逐漸狂暴的跡象,被抓住時蛇頭掉轉了方向,每一次都在牙齒碰到柳延皮肉時猶豫住,卻無法否認,那一瞬他是目帶凶光的。
每一次被尖牙抵住血肉時,柳延心中都涼了一下,卻又每每在它的猶豫裏回暖。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已不知經了多少個寒暖逆轉。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演化了戰爭。對峙的伊墨與柳延互相頑抗着,又將這場抗爭變成了一種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他們是整場抗爭的中心,而旁觀的許明世與沈珏,都無力改變現狀。
日子就因爲這一樁小事,逐漸邁入了煎熬的境況。
其實柳延未必拿他沒有法子。若真的狠下心,帶上他找一處雪山居住,便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天寒地凍,伊墨會進入冬眠,而不是春意勃發。
這個念頭柳延不是沒動過,每一次在黑蛇的暴動裏起意,又很快打消這個念頭——他想與他一起過好每一天,而不是在冰天雪地裏,讓他睡完這一生。
或者,就遂了他的願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