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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延點點頭,笑着飲了口茶。他一直盤算着等到開春,一家人出門去遊玩,這個計劃因許明世的意外來到而擱淺。現在他還在這山上,而此刻,他的家人都離開了。身邊唯獨剩下一個許明世。
幸而還有一個許明世。柳延想着,正因爲還有一個人在身旁試圖勸慰安撫,所以他才能坐在這裏曬着太陽,飲着茶。
“沈清軒,”許明世道:“我都沒跟你說過我的事。”
“什麼事?”柳延問。
“我以前也有個喜歡的人。”許明世說。
大約是陽光太好,也或許是同病相憐,許明世大方地將心頭深埋的陰霾拿出來,曝與光天化日之下,輕聲道:“那是很久以前了。”
那的確是很久以前了。許明世甚至回想不起具體的日子,哪一朝,哪一天。
只記得,那是個陰雨連綿的夜晚,他還年輕着,雖不再氣盛,卻年少依舊。那時他聽聞某處村莊有妖孽作祟,禍害人畜,以爲是什麼道行高深的大妖怪,便打理了許多法器匆匆趕了過去,到了地方,卻逮到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精。
被他抓住時,兔子精抱着一根咬了半截的蘿蔔,在破舊的農舍裏躲雨,躲到呼呼大睡。
許明世說着對柳延笑道:“當年是你告訴我,妖精不全是壞的,人也未必全是好的。所以我便留了它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