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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世只留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要離開。柳延一時也想不出阻攔的理由,指着沈珏,讓他陪同前去。雖開春後,卸下厚重棉衣的許明世精神大好,卻終究是古稀老人,這樣一個老人孤身在外,柳延放不下心。
沈珏沒有多話,很快收拾好行裝,隨他一起出門。
許明世見沈珏跟上本想阻攔,最終卻只張了張口,他終歸是老了,也會害怕自己半途出了意外,有個年輕人在旁照應,心裏也多份安定。只是他依然沒有說要去哪裏,一路上默默無言,眉頭緊鎖着顯然滿腹心事。他不肯說,沈珏也不好多問,揹着行李走在一旁,沉默的彷彿並不存在。
一路加快步伐,在日頭落山前,兩人已經離開羅浮山五百里地。以沈珏的腳力,原本還能走的更遠些,許明世卻明顯走不動了,只是五百里地,他施法不緊不慢奔走一天,停下來時已經面色蠟黃,額頭冒汗。
兩人停在野外,暮色已深,沈珏環顧四周,覺得景色略有眼熟,站了片刻,沈珏朝東邊走去,走了約三里地,繞過一條曲徑小路,穿過一片麥田,沈珏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座廟宇。沈珏連忙又走回去,對許明世道:“找到了個落腳的地方,我們去那裏過夜。”
許明世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進了廟裏。
廟宇不大,小小的一座,雖是簡陋,卻也還乾淨,泥塑的神像面前擺着供果,長明燈日夜不熄的燃着,廟裏有個小和尚正在續香火,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見到來客,連忙合手行禮道:“施主有禮。”
沈珏道:“借貴地一宿,明日清晨就離開。”
小和尚道:“好說,”又問:“飯食也有,只是清淡,施主若是不嫌棄,尚可果腹。”
沈珏行禮道謝,“那就有勞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