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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位上的皇帝問若無其事的大將軍:“你是妖邪?”
大將軍出列叩拜,答:“臣不知。也不知何謂‘妖邪’。”
沈珏不以爲會流血。畢竟這樣的事,皇帝若堅決不予理會,臣子們也就不敢再多言。
但那天的朝堂上,皇帝卻猛地震怒起來,如颶風過崗,於是那人的殺身之禍就避無可避。
依然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沒有答案。
世人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卻在他的身邊停留多年,他的帝王心情如岩石上的流沙,變幻莫測,但是他安安穩穩地做了他四十多年的大將軍。手中握了天下軍馬,等同攫住了他的江山命脈。然而他們之間的爭鬥,卻未有一次是因爲這個江山。
沈珏在耳畔的風聲裏靜靜地想:我們這麼多年,從來和利弊無關。
無關利益,無關權勢,無關財富,無關聲譽。
許是因爲他是妖的緣故,也或許,只是因爲他是沈珏。想到這裏,他的腳步逐漸放緩,最終停下來,像是突然無力了般徐徐坐下,然後往後仰去,躺在身下不知是何處的土地上,望着天空雲聚雲散,安靜地想着尋覓至今的人。
他的想念沒有任何波浪起伏的翻湧,只是一杯白水,無色亦無味,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