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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很多年沒有好好說話,從他們深埋入土之後,悲歡喜怒就失了聲。
從前年幼,沈清軒教他讀書識字做文章,他說章“爹爹,我不喜歡做文章。”
沈清軒抱着小小的他說章“爹爹小時候也不喜歡做文章。你爺爺說,倘若連文章不會做,將來便不會說話,你遇到極好的東西,想告訴別人,卻無法讓人知道那究竟有多好,那是多遺憾的事。可你會做文章了,你便知道該怎麼說。”
他說着便低下頭來,親了親孩子頭頂柔軟的髮絲,又問章“小寶懂了嗎?”
他懂了,便讀了許多書,做了許多文章,口齒愈發伶俐,能精準的說出自己的喜愛和憎惡。直到沈清軒離世,再無人要求他三天交出一篇文章。
再次提筆,他已經是朝堂上的將軍,狼毫筆下皆是奏疏公文,白紙黑字從不描畫自己喜惡。
到最後連奏疏都無需去寫,已太久沒有做過文章,自然也就荒廢了說話。
"他是神。"終於開口,沈珏對父親道章“我找到他了。”
頓了頓,他又補道章“我連妖都不算,不過是半人半妖的怪物。”
最後算是終結這場談話,沈珏說章“他並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