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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裏駐留的鬼都是暫時無法投胎,只能等着輪到自己的那一天。
鬼城是真正的寂靜,沒有鳥鳴蟲語,沒有風吹樹葉搖,這裏屬於死亡後的寂滅。
不知從哪裏傳來隱約的聲音,沈珏循着聲音找過去,一路都是空蕩蕩的街道,白慘慘的房屋,一動也不動的燈籠,沈珏走了很久,這段路蜿蜒又綿長,彷彿永遠走不完,一模一樣的房屋和燈籠不斷倒退又重現,像是始終在原地踏步一樣詭譎。
走的時間久了,他就不再關心到底還要走多久,只是一路飄蕩,在轉向的時候轉向,而後繼續向前。
一如他五百多年的光陰,毫無意義的耗在無窮的路上。
不知從哪裏聽過一個故事,說是有個少年雙親被仇家所殺,便學了一身好武藝握着父親的刀上路尋仇,他走了很久,走過黃沙烈日,走過美人烈酒,一次也沒駐足,一直走到幾乎想不起自己是誰。
最後他尋到了仇家時,自己已是兩鬢灰白,年歲已高的仇家卻在鑿山,要爲鄉親鑿開一條通向繁茂的路,他們四目相對,仇人認出他手裏那把刀,沒有爭辯也沒有逃跑。
他沒有殺他,而是放下已經鏽跡斑斑的刀,拿起長錘同仇人一起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