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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着外賣送達的時候,寧樨給溫嶺遠展示了一個手機遊戲。那是一個放置類的休閒遊戲,玩法非常單一,主要就是在深海一塊荒蕪的珊瑚石上種植海底植物,積攢生命值,解鎖魚類,然後種植更多的海底植物,積攢更多的生命值……如此循環。但因爲畫風優美,音樂治癒,它一直在寧樨的手機裏,沒有被卸載。
她的這個海底世界,已經經營得有聲有色,有珊瑚,有海葵,有海草……五顏六色的深海魚類在屏幕上游動,她甚至能夠指着其中的某一條魚,告訴他這個是草莓準雀鯛,這個是巴布亞扁背魨河豚……
這使溫嶺遠感到佩服,不知道自己羨慕她虛度時間的坦然,還是對某一件並無意義的事情的無端堅持。不過或許,有意義的正是堅持本身。
寧樨點擊屏幕,珊瑚石產出“生命值”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她說:“我睡覺之前會點一下,很催眠,點不到十分鐘就能睡着。”
他們坐在沙發上,捱得有些近,寧樨給他展示自己的手機,身體自然地往他那邊傾斜。她披散的頭髮於是順着微微放低的左邊肩膀垂下來,髮尾拂過他衣袖挽起的手臂。
很清楚嗅到她所用洗髮水的香味,像是檸檬草混合着牛乳的氣息。只要側過一點目光,就能看見她側臉的輪廓,並不過分飽滿的額頭,並不過分挺拔的鼻樑,以及並不過分尖窄的下巴,脣珠很明顯,因此時常會賦予她一種稚氣而無辜的特質。
要推翻從前的認知,重新審視一個人,對溫嶺遠而言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是她的存在感過於強烈,使他無法忽視。他們又捱得這樣近。
溫嶺遠笑說:“我們今天,是不是有些跟魚過不去。”
寧樨也笑起來。
溫嶺遠抬腕看了看時間,“你爸什麼時候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