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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很多關於回憶的內容,需要一一對質,比如,寧樨最關心的是:“有沒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節點,你意識到自己對我的想法發生了變化?”她沒有使用“你意識到自己開始喜歡我”這個措辭,不知道爲什麼,不管主語和賓語是什麼,只要在溫嶺遠面前,說“喜歡”這兩個字,都會使她感到害羞。
原本以爲,溫嶺遠會認真想一想,然後非常官方辭令地告訴她,想法改變是一種過程,沒有哪一個明確的瞬間。
哪知道,溫嶺遠幾乎沒有猶豫地回答:“那次跟你去美術館,回到南城之後。”
寧樨笑了,手臂微微撐起來看他,“爲什麼?不會因爲周璟吧?”
“他應當是一個導.火索。我回去之後,逐漸意識到,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你認清我不過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決定從此不再跟我聯繫。而你確實,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聯繫我。”
寧樨笑說:“如果我說,那只是我欲擒故縱的手段?”
溫嶺遠一點也不氣惱,“那也無妨,因爲很有用。”
在他心裏,有一個略顯矯情的形容,他沒辦法說出口——
似乎,沒有什麼可以使她卑微,連投入一段興許終究無果的感情,都帶着一種隨時可以抽離的灑脫。她就像一個春日陣雨的午後,在他窗臺下躲雨的野貓,有一天她銜來一朵花作爲回報,但他不可能期望她時時會來。他不知道她的住所,不知道她出沒的規律,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樣眷戀清晨和黃昏。那麼,即便有一天她徹底消失,他也不會被提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