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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靳睿說“那走吧，去你家喫”時，黎簌也不覺得自己心裏的小喜歡小好感已經露餡，非常快樂地拉着靳睿往自己家走：“喫麪也不能白喫，我有兩道題還沒弄懂，你給我講講，講完了咱們再喫晚飯。”
“好。”
隔天早晨3點多，靳睿起牀，洗了個澡。
時間太早了，嗓子不舒服也沒什麼食慾，他沒喫早餐，空腹吞了一片感冒藥。
穿好衣服時正好接到司機師傅打來的電話：“小靳啊，我到了，你下來吧。”
“麻煩您了，我這就下樓。”
靳睿穿了鞋子往外走，過廊裏一片昏暗，家屬樓極少有起大早的，只有零星幾戶亮了燈。
寒風凌冽，空氣裏有泠城特有的冰雪味道。
這種時間起牀，靳睿並不陌生。
以前陳羽住院時，他經常需要這個時間起牀。走過不算安靜的醫院長廊，聽病房裏的陌生病人痛苦哼吟，也聽那些陌生的家屬偷偷落淚；聽護士們趁着休息湊在一起嘆息着討論某病例的病情，也聽家屬拉着醫生小聲商量治療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