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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叫諸位來是爲王伯棠一案最終了結聽聽三司的總彙。”
白琮雖是大學士,在卓思衡不在這幾年自翰林院出去兼管大理寺事務,任職大理寺卿,卓思衡回來後覺得讓這麼個老好人去當最高人民法院院長有點殘忍,但後來發現白學士可以在任何位置上混得風生水起,在他治下,大理寺日漸和諧融洽。
代表刑部的則是唐令熙,他在卓思衡不在的時日裏調回中樞便在此任職。
而今日,爲王伯棠的案子,三司長官齊聚一堂,再加上幾位皇上素日信任的臣工,卓思衡愈發覺得,在他忙於學政時案子已經升級至一個他所未曾觸及的層面。
皇上示意顧縞,由御史臺作調查陳詞。
顧縞則看向高永清,只見後者邁出一步,禮後朗聲道:“三司會審王伯棠一案後,御史臺查驗證詞證人證物,再轉交地方巡檢司覈驗,卻發現事有隱情。瑾州弊案一事刑部認定王伯棠只有瀆職,然而自巡檢司來報,在瑾州弊案前,江鄉書院曾派人密通王伯棠,並表示要在瑾州開設其書院,瑾州私學雖多,卻多是縣鎮小塾,唯獨瑾州州學規模爲最。江鄉書院若想廣納賢學,必要與州學抗衡。偏偏在此時,瑾州弊案昭彰天下,州學關閉整飭,巡查不斷,官員處置,學生缺業。御史臺以爲,此事與王伯棠及江鄉書院勾連甚深,弊案情由或不單是瑾州學政官吏貪婪無度,爲上者鼓動縱容也未可知。”
卓思衡聽得腦瓜子嗡嗡響,不是驚駭,而是憤怒之下血壓升高造成的現象。
如果真像高永清所說,爲了一己私利,王伯棠及唐家竟然不顧瑾州學子與國家科舉取士的信譽競興私利,至州學於死地,而扶持江鄉書院在瑾州立足。想必要開在瑾州那個江鄉書院裏,定然有唐家和王伯棠不少銀子,若盈利,他們也會盆滿鉢滿,所以纔不惜以私害公,至千百學子的前程於不顧!
卓思衡壓抑怒火,平靜得站在風口浪尖,而他一側的唐令熙卻站出來道:“荒謬!刑部提審王伯棠七次,他並無此述!”
“若是各個案犯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要刑部做什麼。”高永清在御前講話也從不收斂,鋒芒畢露。